第一百三十五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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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三十五章
淩序保持著推開玻璃門的姿勢，站在原地面無表情地直視著眼前這雙眼睛。
“站得那麽近，有事？”
她的聲音和她的面容一樣平靜。
小醜見自己沒嚇到淩序，心中頗為失望的“嘖”了一聲，它收回了探在門口的腦袋，重新站直了身子。
它將那小鈴鐺從懷中掏出來，動作優雅地搖晃著。
“恭喜游客完成本次特殊慶典的最後一個娛樂項目！”
“恭喜游客完成本次特殊慶典的最後一個娛樂項目！”
“……”
一連播報了幾聲，它又循例問淩序：“游客這次感覺怎麽樣？”
“挺好的。”淩序隨口答道，她現在只關心完成了最後一個娛樂項目後，前方還會有什麽東西在等著自己。
“最後一個項目已經完成了，接下來我還要做什麽？”
小醜又捂著嘴發出“嘻嘻嘻”的笑聲：“接下來就是為游客您送上驚喜的時候了，請您跟在我後面吧！”
說完，小醜邁著歡樂的步子，蹦蹦跳跳的往一個方向而去。
淩序的腳步在原地頓了一下，但她很快走出玻璃門，緊跟在小醜身後。
不管她即將迎來的是驚喜還是驚嚇，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時候，跟著小醜走絕對是當下的最優解。
小醜這回帶著她走了更久，他們在游樂園中繞來繞去，約莫半個小時後，小醜才停下了腳步。
淩序往前一看，她發現小醜帶著自己來到了一片空地前，這裏什麽都沒有，沒有詭物扮成的卡通人，沒有娛樂設施，也沒有奇形怪狀的建築。
在這個空地裏她唯一能看見的就是，前方那散發耀眼光芒的摩天輪。
它成了一塊光鮮亮麗的背景，點綴這片光禿禿的空地。
淩序環顧著四周，面上滿是疑惑：“你帶我來這裏幹嘛？這裏看上去什麽都沒有。”
小醜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，讓那張本就不協調的臉看起來更加怪異。
它沒有回答淩序的話，而是像走流程一般自顧自地說著：“恭喜游客體驗完本次所有娛樂項目，接下來，我們的狂歡慶典要正式開始啦！”
小醜說出這話的同時，狂歡樂園中原本一直響個不停的歡快樂曲驟然停下，照耀在這周圍的燈光也熄滅了不少。
它們全都蟄伏下來，準備好迎接今晚真正的重頭戲——狂歡慶典。
“叮鈴鈴，叮鈴鈴……”
小醜從懷中拿出小鈴鐺開始搖晃，但於之前不同的是，它這次搖晃鈴鐺的速度更快，讓鈴鐺不斷發出輕快而又急促的響聲。
鈴鐺一響，淩序便忽然感覺腳下的土地開始震動。
那震動一開始很小，隨後變得越來越大，讓淩序都覺得自己有些站不穩了。
她看一眼小醜，發現小醜面帶微笑地站在原地，對這地面傳來的動靜早就習以為常。
看來這也是慶典的一環，淩序便放下心來，等等站在原地等待。
地面的震動在幾分鐘後歸於平靜，淩序又聽到了一陣吵鬧的轟鳴聲，像是什麽機器在運轉著。
轟鳴聲來自於她面前的空地，她朝著聲音的方向一看，發現地面竟朝著兩邊裂開了。
裂開的地面裏緩緩升起了一個黑色的巨型屏幕。
屏幕高度絕對超過了五米，寬度也在十米開外，此時屏幕還是未開啟狀態，上面一片漆黑。
淩序正疑惑為何地面會升起一塊屏幕時，她發現屏幕下方還連接著一個巨大的平臺。
平臺和屏幕寬度一樣，與屏幕形成“L”形，還往淩序的方向延伸出了四五米。
淩序到此時才終於看清，呈現在她眼前的這個巨大裝置其實是一整個巨型舞臺。
她心中不由猜測，難道這所謂的“狂歡慶典”是一場演出嗎？
“哢”一聲脆響，舞臺在地面上站定，轟鳴聲在瞬間消失。
周遭熄滅的燈光重新亮起，將光線全部對準了舞臺，舞臺上屏幕也被開啟，裏面正循環播放著各種各樣手舞足蹈的卡通人物。
原本安靜下來的樂園，重新播放出另一段歡樂的樂曲，在淩序面前站定的小醜便踏著樂曲施施然地走上了舞臺。
燈光、音樂、舞臺……一切就緒，一場盛大的表演即將開始，而臺下的觀眾卻只有一個淩序。
小醜站在舞臺正中央，它先對著淩序鞠了一個標準的躬，再提高音量開口道：“歡迎游客來到狂歡樂園，體驗過了三個游樂項目後，想必游客已經在狂歡樂園中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快樂！”
“但我們狂歡樂園想給游客帶來的快樂遠不止如此哦！接下來，是狂歡樂園為您送上的最後一份驚喜……”
小醜用那雙紅紅的眼睛盯著臺下唯一的觀眾淩序。
“狂歡演出即將開始，望您看得開心！”
小醜話音剛落，樂園的曲子便默契的跟著變了個調子。
這場演出的表演者似乎只有小醜一人，淩序看到它在臺上先是翻了幾個滑稽的跟鬥，然後又變了幾個詼諧的魔術。
它在表演時臉上做著各種誇張的表情，似乎想要逗淩序笑，可淩序一直保持著那副毫無波瀾的面孔。
她在等著。
等著小醜出招。
現在這些表演雖然看上去很精湛，但跟普通的表演也沒什麽區別，淩序知道小醜把她帶來這裏，絕不是要她看一場演出那樣簡單。
果然不出她所料的，臺上的演出很快發生了變化。
先是小醜輕輕一拍手，舞臺上便升起了兩個立起來的金屬圓圈，小醜再輕輕一吹氣，兩個金屬圓圈上立馬燃起了熊熊大火。
接著它又脫下了自己頭頂的帽子，對著帽子一陣比劃之後，將帽子放在舞臺上，淩序聽到一陣熟悉嘶鳴聲，帽子裏竟走出了一匹白色的馬。
這匹白色的馬長相怪異，口歪眼斜，身上的鬃毛也很不自然，像是被畫出來的。
淩序仔細看了白馬一會，發現這匹白馬正是自己在旋轉木馬上坐過的那一匹。
小醜看到白馬被自己成功變出來，面露欣喜地拍手大笑，它走到白馬前，摸了摸白馬的背，然後示意白馬跳過那兩個火圈。
然而白毛卻壓根不搭理小醜，它在原地慵懶地踱著步，打了一個響鼻，擺明了不肯配合。
小醜繞著白馬走了幾圈，撓了撓頭，露出一副困惑的模樣，隨即它像是想到了什麽，對淩序做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，它快速跑到舞臺內側，從屏幕後面拉出了兩個人影。
那兩個人影都穿著病號服，雙目空洞，皮膚烏青。
淩序微微皺眉，她認出了這是中央精神病院裏詭物扮成的病人。
那些病人一臉迷茫，顯然沒搞清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。
小醜將它們拉到火圈後面，然後對著對面的白馬吹了一個口哨，原本一派悠閑的白馬循聲看到兩個病人便立即站直了身體，僵硬的瞳孔中充斥著渴望與饑餓。
它摩擦著蹄子，顯然是已經按捺不住了。
小醜看到白馬急切的模樣，誇張地捂著嘴偷笑，它對著白馬輕輕一揮手，白馬仰天長嘯一聲，蹬起蹄子利落地跳過了兩個火圈。
若這是一場尋常的游樂園表演，在白馬跳過火圈的那一刻，臺下必然掌聲雷動。可現在臺下只有淩序一人不說，臺上正在“表演”的內容也難讓她鼓起掌來。
臺上的白馬剛剛跳過火圈，便張大嘴巴迫不及待地咬下了一個詭物的腦袋。
它用牙齒大力咀嚼詭物的頭骨，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，剩下那只詭物見狀，面上露出驚恐，搖晃著身子準備離開此地。
但白馬豈能容忍到手的食物逃脫？
詭物的動作十分遲緩，才不過往前退了幾步，白馬就將蹄子一揚，一腳把詭物摁在舞臺上，“哢”一聲，淩序看到白馬的蹄子直接將詭物的胸口給踩穿了。
小醜站在旁邊看完了全程，它也沒有阻止白馬，只是在白馬大口享用著“美食”時，對著底下的淩序做出了一個誇張的表示驚訝的表情。
白馬很快享用完了兩只詭物，它擡起腦袋，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，露出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。
看上去是還沒吃飽。
淩序在臺下發現它將視線緩緩轉移到了離自己最近的小醜身上。
小醜自然也發現了白馬的視線，它故作慌亂地看向臺下的淩序，好像在向她求救，但淩序從始至終就像個雕塑一樣立在原地，連腳步都不曾挪一下。
白馬“呲呲”地呼著熱氣，一步一步向小醜靠近，小醜在臺上變得更加手足無措，但它也沒躲，就呆楞在原地看著白馬離自己越來越近。
終於，白毛發出一聲高亢的嘶吼，躍起身子朝小醜撲了過去。
小醜臉上的恐懼越來越深，一直到白馬快要撲到自己身上時，它所有偽裝出來的神情在一瞬間收回，只剩一雙泛著冷意的瞳孔盯著眼前不知好歹的白馬。
它從自己身後變魔法似地掏出一柄長劍，對著白馬用力一揮舞，白馬立即身首異處，一只口歪眼斜還留著唾液的腦袋高高飛起，從舞臺之上直接落到了淩序腳下。
淩序視線低垂，看了看腳下的白馬。
白馬大概想不到自己會死得這樣快，它臉上還流露著吃掉小醜的渴望。
淩序眼睛瞇起，心中微微凜然。
她在對付這些塑料馬匹時可費了不少力，沒想到這個小醜居然如此輕松的就將給它殺死了。
小醜的力量，遠比她想象的還要強大。
淩序面上不動聲色，心中卻已開始暗自戒備著小醜的一舉一動。
若是它突然發難，自己未必能全身而退。
眼下的情況，對她太不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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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站得那麽近，有事？”
她的聲音和她的面容一樣平靜。
小醜見自己沒嚇到淩序，心中頗為失望的“嘖”了一聲，它收回了探在門口的腦袋，重新站直了身子。
它將那小鈴鐺從懷中掏出來，動作優雅地搖晃著。
“恭喜游客完成本次特殊慶典的最後一個娛樂項目！”
“恭喜游客完成本次特殊慶典的最後一個娛樂項目！”
“……”
一連播報了幾聲，它又循例問淩序：“游客這次感覺怎麽樣？”
“挺好的。”淩序隨口答道，她現在只關心完成了最後一個娛樂項目後，前方還會有什麽東西在等著自己。
“最後一個項目已經完成了，接下來我還要做什麽？”
小醜又捂著嘴發出“嘻嘻嘻”的笑聲：“接下來就是為游客您送上驚喜的時候了，請您跟在我後面吧！”
說完，小醜邁著歡樂的步子，蹦蹦跳跳的往一個方向而去。
淩序的腳步在原地頓了一下，但她很快走出玻璃門，緊跟在小醜身後。
不管她即將迎來的是驚喜還是驚嚇，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時候，跟著小醜走絕對是當下的最優解。
小醜這回帶著她走了更久，他們在游樂園中繞來繞去，約莫半個小時後，小醜才停下了腳步。
淩序往前一看，她發現小醜帶著自己來到了一片空地前，這裏什麽都沒有，沒有詭物扮成的卡通人，沒有娛樂設施，也沒有奇形怪狀的建築。
在這個空地裏她唯一能看見的就是，前方那散發耀眼光芒的摩天輪。
它成了一塊光鮮亮麗的背景，點綴這片光禿禿的空地。
淩序環顧著四周，面上滿是疑惑：“你帶我來這裏幹嘛？這裏看上去什麽都沒有。”
小醜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，讓那張本就不協調的臉看起來更加怪異。
它沒有回答淩序的話，而是像走流程一般自顧自地說著：“恭喜游客體驗完本次所有娛樂項目，接下來，我們的狂歡慶典要正式開始啦！”
小醜說出這話的同時，狂歡樂園中原本一直響個不停的歡快樂曲驟然停下，照耀在這周圍的燈光也熄滅了不少。
它們全都蟄伏下來，準備好迎接今晚真正的重頭戲——狂歡慶典。
“叮鈴鈴，叮鈴鈴……”
小醜從懷中拿出小鈴鐺開始搖晃，但於之前不同的是，它這次搖晃鈴鐺的速度更快，讓鈴鐺不斷發出輕快而又急促的響聲。
鈴鐺一響，淩序便忽然感覺腳下的土地開始震動。
那震動一開始很小，隨後變得越來越大，讓淩序都覺得自己有些站不穩了。
她看一眼小醜，發現小醜面帶微笑地站在原地，對這地面傳來的動靜早就習以為常。
看來這也是慶典的一環，淩序便放下心來，等等站在原地等待。
地面的震動在幾分鐘後歸於平靜，淩序又聽到了一陣吵鬧的轟鳴聲，像是什麽機器在運轉著。
轟鳴聲來自於她面前的空地，她朝著聲音的方向一看，發現地面竟朝著兩邊裂開了。
裂開的地面裏緩緩升起了一個黑色的巨型屏幕。
屏幕高度絕對超過了五米，寬度也在十米開外，此時屏幕還是未開啟狀態，上面一片漆黑。
淩序正疑惑為何地面會升起一塊屏幕時，她發現屏幕下方還連接著一個巨大的平臺。
平臺和屏幕寬度一樣，與屏幕形成“L”形，還往淩序的方向延伸出了四五米。
淩序到此時才終於看清，呈現在她眼前的這個巨大裝置其實是一整個巨型舞臺。
她心中不由猜測，難道這所謂的“狂歡慶典”是一場演出嗎？
“哢”一聲脆響，舞臺在地面上站定，轟鳴聲在瞬間消失。
周遭熄滅的燈光重新亮起，將光線全部對準了舞臺，舞臺上屏幕也被開啟，裏面正循環播放著各種各樣手舞足蹈的卡通人物。
原本安靜下來的樂園，重新播放出另一段歡樂的樂曲，在淩序面前站定的小醜便踏著樂曲施施然地走上了舞臺。
燈光、音樂、舞臺……一切就緒，一場盛大的表演即將開始，而臺下的觀眾卻只有一個淩序。
小醜站在舞臺正中央，它先對著淩序鞠了一個標準的躬，再提高音量開口道：“歡迎游客來到狂歡樂園，體驗過了三個游樂項目後，想必游客已經在狂歡樂園中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快樂！”
“但我們狂歡樂園想給游客帶來的快樂遠不止如此哦！接下來，是狂歡樂園為您送上的最後一份驚喜……”
小醜用那雙紅紅的眼睛盯著臺下唯一的觀眾淩序。
“狂歡演出即將開始，望您看得開心！”
小醜話音剛落，樂園的曲子便默契的跟著變了個調子。
這場演出的表演者似乎只有小醜一人，淩序看到它在臺上先是翻了幾個滑稽的跟鬥，然後又變了幾個詼諧的魔術。
它在表演時臉上做著各種誇張的表情，似乎想要逗淩序笑，可淩序一直保持著那副毫無波瀾的面孔。
她在等著。
等著小醜出招。
現在這些表演雖然看上去很精湛，但跟普通的表演也沒什麽區別，淩序知道小醜把她帶來這裏，絕不是要她看一場演出那樣簡單。
果然不出她所料的，臺上的演出很快發生了變化。
先是小醜輕輕一拍手，舞臺上便升起了兩個立起來的金屬圓圈，小醜再輕輕一吹氣，兩個金屬圓圈上立馬燃起了熊熊大火。
接著它又脫下了自己頭頂的帽子，對著帽子一陣比劃之後，將帽子放在舞臺上，淩序聽到一陣熟悉嘶鳴聲，帽子裏竟走出了一匹白色的馬。
這匹白色的馬長相怪異，口歪眼斜，身上的鬃毛也很不自然，像是被畫出來的。
淩序仔細看了白馬一會，發現這匹白馬正是自己在旋轉木馬上坐過的那一匹。
小醜看到白馬被自己成功變出來，面露欣喜地拍手大笑，它走到白馬前，摸了摸白馬的背，然後示意白馬跳過那兩個火圈。
然而白毛卻壓根不搭理小醜，它在原地慵懶地踱著步，打了一個響鼻，擺明了不肯配合。
小醜繞著白馬走了幾圈，撓了撓頭，露出一副困惑的模樣，隨即它像是想到了什麽，對淩序做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，它快速跑到舞臺內側，從屏幕後面拉出了兩個人影。
那兩個人影都穿著病號服，雙目空洞，皮膚烏青。
淩序微微皺眉，她認出了這是中央精神病院裏詭物扮成的病人。
那些病人一臉迷茫，顯然沒搞清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。
小醜將它們拉到火圈後面，然後對著對面的白馬吹了一個口哨，原本一派悠閑的白馬循聲看到兩個病人便立即站直了身體，僵硬的瞳孔中充斥著渴望與饑餓。
它摩擦著蹄子，顯然是已經按捺不住了。
小醜看到白馬急切的模樣，誇張地捂著嘴偷笑，它對著白馬輕輕一揮手，白馬仰天長嘯一聲，蹬起蹄子利落地跳過了兩個火圈。
若這是一場尋常的游樂園表演，在白馬跳過火圈的那一刻，臺下必然掌聲雷動。可現在臺下只有淩序一人不說，臺上正在“表演”的內容也難讓她鼓起掌來。
臺上的白馬剛剛跳過火圈，便張大嘴巴迫不及待地咬下了一個詭物的腦袋。
它用牙齒大力咀嚼詭物的頭骨，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，剩下那只詭物見狀，面上露出驚恐，搖晃著身子準備離開此地。
但白馬豈能容忍到手的食物逃脫？
詭物的動作十分遲緩，才不過往前退了幾步，白馬就將蹄子一揚，一腳把詭物摁在舞臺上，“哢”一聲，淩序看到白馬的蹄子直接將詭物的胸口給踩穿了。
小醜站在旁邊看完了全程，它也沒有阻止白馬，只是在白馬大口享用著“美食”時，對著底下的淩序做出了一個誇張的表示驚訝的表情。
白馬很快享用完了兩只詭物，它擡起腦袋，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，露出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。
看上去是還沒吃飽。
淩序在臺下發現它將視線緩緩轉移到了離自己最近的小醜身上。
小醜自然也發現了白馬的視線，它故作慌亂地看向臺下的淩序，好像在向她求救，但淩序從始至終就像個雕塑一樣立在原地，連腳步都不曾挪一下。
白馬“呲呲”地呼著熱氣，一步一步向小醜靠近，小醜在臺上變得更加手足無措，但它也沒躲，就呆楞在原地看著白馬離自己越來越近。
終於，白毛發出一聲高亢的嘶吼，躍起身子朝小醜撲了過去。
小醜臉上的恐懼越來越深，一直到白馬快要撲到自己身上時，它所有偽裝出來的神情在一瞬間收回，只剩一雙泛著冷意的瞳孔盯著眼前不知好歹的白馬。
它從自己身後變魔法似地掏出一柄長劍，對著白馬用力一揮舞，白馬立即身首異處，一只口歪眼斜還留著唾液的腦袋高高飛起，從舞臺之上直接落到了淩序腳下。
淩序視線低垂，看了看腳下的白馬。
白馬大概想不到自己會死得這樣快，它臉上還流露著吃掉小醜的渴望。
淩序眼睛瞇起，心中微微凜然。
她在對付這些塑料馬匹時可費了不少力，沒想到這個小醜居然如此輕松的就將給它殺死了。
小醜的力量，遠比她想象的還要強大。
淩序面上不動聲色，心中卻已開始暗自戒備著小醜的一舉一動。
若是它突然發難，自己未必能全身而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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